當維托德求愛未成而吊死了主人的貓之後,死亡的氣氛更加濃厚地圍繞在他們身邊,即使最後來到風光幽美的海邊別墅,死亡依舊追逐他們…
影片充滿各種象徵性的物件,甚至自成體系,還包括了因維托德的創作而帶出的語言系統,有日常性對話、戲劇性對話,也有無法理解的夢囈式獨白,甚至近末處一場似真如幻的歌唱場面。同時,影片刻意打破敘事的連續性,為的是讓影片貼近左拉斯基自己以往認為不可能改編的原著。而這些超現實的情境,其實更可說是左拉斯基對於創作(文學的、電影的)的一次後設性致敬,因此片中提及了許多應該直接影響左拉斯基的導演或影片,同時也尊重了文字本身那與電影之間難以消弭的特質,削弱的寫實性正是為了讓位給這些特質。
15年未出新作,誰也沒料到左拉斯基傾力的一擊,居然也就成為他的天鵝輓歌;然而這部遺作卻重新探討了電影的材料本質,讓影像得以自由發展,竟也因而開出了一個影像詩的新局:不斷的運動卻不急促,碎片的剪輯卻不讓人疲倦,甚至層次豐富的場景中絲毫不見紊亂,交織出一種純屬文學性的美感,就連維托德那過於理想化的面容,或者他迷戀的蕾娜那脫俗的軀體,合成為左拉斯基對「創作」這件事的最大敬意。